阮元(1764~1849)字伯元,號雲台、雷塘庵主,晚號怡性老人,揚州儀征人。清代嘉慶、道光間名臣。他是著作家、刊刻家、思想家,在經史、數學、天算、輿地、編纂、金石、校勘等方面都有著非常高的造詣,被尊為一代文宗。
《儀禮 喪服》:“傳曰嫁者其嫁於大夫者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大功也妾為君之黨服得與女君同下言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者謂妾自服其私親也”,乙本“傳曰嫁者其嫁於大夫者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大功也妾為君之 廿六 黨服得與女君同”,甲本“傳曰嫁者其嫁於大夫者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大功也妾為君之 卌亖 黨服得與女君同”,恢復碑“傳曰嫁者其嫁於大夫者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大功也妾為君之黨服得與女君同”,鄭《注》:“下言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者,謂妾自服其私親也。此不辭,即實為妾遂自服其私親,當言其以明之。《齊衰三月章》曰:‘女子子嫁者、未嫁者為曾祖父母。’《經》與此同,足以明之矣。《傳》所云‘何以大功也?妾為君之黨服得與女君同’,文爛在下爾。女子子成人者,有出道,降旁親,及將出者,明當及時也。”《校勘記》:“下言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者謂妾自服其私親也:按此二十一字乃鄭引舊讀之文,與下‘此不辭’相連皆爲《注》文。而上節鄭《注》舊讀以下三十二字當次於《傳》文‘女君同’之下,則一氣相連。曰:言曰下言文義顯然矣!鄭引此‘舊讀’而破之,曰‘此不辭’。蓋鄭破舊說而欲顛倒《傳》文也。自寫者誤分《注》爲兩截,竄‘舊讀’三十二字於《傳》曰之前而又誤。鄭《注》‘下言’二十一字爲《傳》文,遂爲學者大疑。向使此二十一字爲《傳》,則‘舊讀’甚是,鄭若破之,是破《傳》非破‘舊讀’矣。鄭不言《傳》誤,而俱言‘舊讀’誤,是《傳》必不與‘舊讀’合矣!蓋鄭意謂《傳》‘何以’至‘君同’十六字爲‘庶子’以下《傳》文,而誤爛在‘女子子’節‘嫁者’至‘者也’十九字《傳》文之下。唐以前寫校之人麤淺不審,因‘爛下’之文,遽疑‘下言’二十一字爲《傳》文而爛在下耳。今依‘舊讀’則少其字,爲不辭;依鄭讀則顛倒《傳》文‘未嫁’逆降,更招駁議。然不必論此是非,但論鄭《注》古文爲何必是誤《注》爲《傳》也。新、舊二說是非與此無涉也。元於乾隆五十八年校太學石經即立此說,刪此二十一字見《石經校勘記》中,及元督學山東覆校石經者又復增入。此外近儒諸說紛歧皆非也。”龖案:由武威漢簡甲、乙本亦無此“廿一字”知阮元之說是也!
賈《疏》:“釋曰:云‘嫁者,其嫁於大夫者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此二者,依鄭為世父巳下七人本服皆期,未嫁者逆降之,服大功也。云‘何以大功也,妾為君之黨服得與女君同’者,此《傳》當在上,‘大夫之妾為君之庶子’下,爛脫,誤在此。但‘下言’二字及‘者謂妾自服其私親也’九字總十一字,既非子夏自著,又非舊讀者自安,是誰置之也?今以義,必是鄭君置之。鄭君欲分別舊讀者,如此意趣,然後以《注》破之。云‘此不辭’者,謂此分別文句,不是解義言辭也。云‘即實為妾遂自服其私親,當言其以名之’者,此鄭欲就舊章讀破之。案《不杖期章》云‘女子子適人者,為其父母昆弟之為父後者’也,又云‘公妾以及士妾為其父母自為其親’,皆言其以明妾為私親。今此不言,其明非妾為私親,一人逆降,一人合降,不得合云二人,是二人為此七人等逆降者。又引《齊衰三月章》曰‘女子子嫁者未嫁者為曾祖父母,《經》與此同,足以見之矣’者,彼二人為曾祖是正尊,雖出嫁,亦不降。此則為旁親,雖未嫁,亦逆降。聖人作文,是同足以明之,明是二人為此七人不得以嫁者、未嫁者上同君之庶子。下文為世父以下,為妾自服私親也。云‘《傳》所云何以大功也,妾為君之黨服得與女君同,文爛在下爾’者,此《傳》為大夫之妾為君之庶子而發,應在‘女子子’之上,‘君之庶子’之下,以簡札韋編爛斷,後人錯置於下,是以舊讀將為本在於此,是以遂誤也。云‘女子子成人者,有出道,降旁親’者,此鄭依《經》正解之,以其嫁者降旁親是其常,而云未嫁者,成人未嫁,亦降旁親者,謂女子子十五已後許嫁笄,為成人,有出嫁之道,是以雖未出,即逆降世父已下旁親也。云‘及將出者,明當及時也’者,謂女子子年十九,後年二月,冠于娶妻之月,其女當嫁,今年遭此世父已下之喪,若依本服期者,過後二月,不得及時逆降在大功,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則於二月得及時而嫁,是以云明當及時也。”
哈哈 “聰明人”會不會以爲這個上世紀五十年代出土的武威漢簡丙、乙、甲竹木簡本《喪服經》、《傳》是阮雲臺當年制作親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