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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小说] 西湖二集34卷 (明)周清原撰 明崇禎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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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8 16: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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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西湖二集34卷
作者: (明)周清原撰
版本: 明崇禎刊本
格式:PDF
清晰度: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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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5 08:01:59 | 显示全部楼层
西湖二集》是一部平话小说集,它的刊行年代,大概是在明末崇帧年间。著者署周清原,别署济川子,武林人。他的事迹很难查考,只能从书前湖海土叙里,得知其大略。
  据湖海士说,周清原是一个“旷世逸才,胸怀慷慨,朗朗如百间屋”。又说是“闲气所钟,才情浩汗,博物洽闻,举世无两”。从《西湖二集》看去,这个人的才情确是相当高的。他很会谈古道今,“至抵掌而谈古今也,波涛汹涌,雷震霆发,大似项羽破章邯,又如曹植之谈,而我则会愧邯郸生也”,可见他在日常的谈话里,已十足训练了写作平话的长才。
  但是他竟没有碰到“幸运”,卒至“怀才不遇,蹭蹬厄穷,而至愿为优伶,手琵琶以求知于世,且愿生生世世为一目不识丁之人”,他的际遇是如此可悲。湖海士在叙里,又引用了周清原自己的一段话,说是:“余贫不能供客,客至恐所柱锉荐之不免,用是匿影寒庐,不敢与长者交游。败壁颓垣,星月穿漏,雪霰纷飞,几案为湿。盖原宪之桑枢,范丹之尘釜,交集于一身。余亦甘之。而所最不甘者,则司命之厄我过甚,而狐鼠之侮我无端,余是以望苍天而兴叹,抚龙泉而狂叫者也。”其不遇、穷窘、被侮辱损害,抑郁愤慨,又是如何?
  他的主导思想是“儒”,也相当的受了“释”、“道”的影响,是宗王(阳明)的。《西湖二集》卷七《觉阇黎一念错投胎》的开场,就说得明明白白:
  从来三教本同原,日月五星无异言。
  堪笑世间庸妄子,只知顶礼敬胡髡。
  周清原的历史,现在所能知道的,不过如此。他的著作。流传下来的,只有这一部《西湖二集》,且是很少见。据卷十七《刘伯温荐贤平浙中》,他还著有《西湖一集》,可惜已经失传了。
  《西湖二集》共三十四卷,包含平话三十四篇,都是说发生在西湖上的故事。湖海士论曰:“吴越王之雄霸百年,宋朝之南渡百五十载,流风遗韵,古迹奇闻,史不胜书,而独未有译为俚语,以劝化世人者。”故对周清原之作《西湖一集》极推崇之,以为是“西湖之功臣”,即白、苏亦赖之。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也说:“文亦流利,然好颂帝德,垂教训,又多愤言”;与郑振铎《明清二代的平话集》所言:“明末平话小说,半为劝诫教训,半亦陷于自泄悲愤的渊阱中”,意见殆相同。
  《西湖二集》最大缺点,就在这几方面,如常常没有必要的把洪武帝拉进,来上一大段令人头痛的文章。论因果报应之篇,更十占七八。而卷十七《刘伯温荐贤平浙中》之附《威将军水兵篇并海防图式》,卷三十四《胡少保平倭战功》之附《紧要海防说并救荒良法》,尤其是没有必要。大概此书写作,其主要目的,在攻击当时政治的窳败,发泄自己不遇的悲愤,扩大封建道德影响,如斯而已。所以卷一《吴越王再世索江山》,其“入话”就有这样的一段:
  造化小儿,苍天眼瞎,偏锻炼得他一贫如洗,衣不成衣,食不成食,有一顿,没一顿,终日拿了这几本破书,诗云子曰,之乎者也个不了。真个哭不得,笑不得,叫不得,跳不得,你道可怜也不可怜?所以只得逢场作戏,没紧没要,做部小说,胡乱将来,传流于世。……一则要劝诫世上都做好人,省得留与后人唾骂,一则发抒生平之气,把胸中欲歌、欲笑、欲叫、欲跳之意尽数写将出来,满腹不平之气,郁郁无聊,借以消遣。正是: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逢场不妨作戏,听我舌战纷纷。
  《西湖二集》十多年前曾有石印袖珍本,我所藏的,是崇帧云林聚锦堂精刻绘象本,内附《西湖秋色一百韵》。后陈树基辑《西湖拾遗》四十八卷,从这里转载了二十八卷,回目内容都有删动。所未转录者,为卷三《巧书生金銮失对》,卷四《愚郡守玉殿生春》,卷五《李凤娘酷妒遭天谴》,卷二十八《天台匠误招乐趣》,卷三十一《忠孝萃一门》,卷三十二《薰莸不同器》,共六卷而已。未能获得《西湖二集》的,若果能找到《西湖拾遗》,也就有当于见到此书了。
  这部平话集虽有如上缺点,也有不少优点,最突出的,是很强烈的反映了明末的社会:政治的窳败,官吏的贪污作恶,民众的不聊生。也反映一些当时的风俗习惯,和一部分知识分子对当前的现状,抱着怎样的态度。
  明朝统治者的崩溃危机,自万历以后,是一天一天的加深,到崇祯已经是无可挽救了。当时一部分较清明的知识分子,目击内忧外患,贪污横行,民不聊生,心头的悲愤是达到了极度。较积极的,便采用种种方法,警惕国人,冀能“挽颓运于万一”。像周清原的作《西湖二集》,借南宋史实,洪武盛世,一一加以演述,嘻笑怒骂,以暴露攻击,就是一种。此亦即《西湖二集》开宗明义第一卷所以为《吴越王再世索江山》,第二卷所以为《宋高宗偏安耽逸豫》也。譬如第一卷结尾:
  高宗并不思量去恢复中原,随你宗泽、岳飞、韩世忠、吴磷、吴玠这一班儿谋臣猛将,苦口劝他恢复,他只是不肯,也不肯迎取徽钦回来,立意听秦桧之言,专以和议为主,把一个湖山妆点得如花似锦一般,朝歌暮乐。所以当时林梦并有首诗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当时湖南有白塔桥,印卖朝京路程,士庶要到临安的,定要买来算计路程,有人题首诗道:
  白塔桥边卖地经,长亭短驿甚分明。
  如何只说临安路,不数中原有几程?
  这般看将起来,南渡偏安之计,信不虚矣!且又当干戈扰攘之际,一味仿求法书名画,不遗余力,清闲之时,展玩摹拓,不少厌倦,四方奉献,殆无虚日。其无经国远猷之略,又何言乎?
  拉去披上的历史外衣,作者的弦外之音,是隐约可见的。这两卷书完全是对当时的帝王提出警告,要他们无忘祖先创业之难(所以二卷拉入洪武大谈一番),希望他们振作起来。像卷十七《刘伯温荐贤平浙中》,卷十八《商文毅决胜擒满四》,卷三十四《胡少保平倭战功》,不仅是“有所为”,且是很正面的提将出来。他希望君王能振作,同时也希望臣子能尽忠,所以他也写了些忠臣的故事。如卷二十六《会稽道中义士》,卷三十一《忠孝萃一门》,卷二十九《祖统制显灵救驾》等,当然也都是些热望的话头。他还愤懑的攻击那些奸臣,如卷七《觉阇黎一念错投胎》,卷三十二《薰莸不同器》里的人物之类。总之,从《西湖二集》及十七、三十四两卷附录里,很明白的可以看到,那时明室的危机,周清原的忧虑;有“用世之心”而无“进身之路”,不得不借小说以见其“苦口婆心”,这正是他的“不得已”处。
  那时的政治究竟腐败到怎样的程度呢?卷六《姚伯子至孝受显荣》里,周清原曾说元代的情形,道是:“那时天下,也不是元朝的天下,是衙门人的天下,财主人的天下!你道怎么?只因元朝法度废弛,尽委之于衙门人役。衙门人都以得财为事,子子孙孙,蟠踞于其中。所以从来道:清官出不得吏人手。何况元朝昏乱之官,晓得衙门恁的来,前后左右,尽为蒙蔽不过,只要瞒得堂上一人而已。凡做一件事,无非为衙门得财之计,果然是官也分,吏也分,大家均分,有钱者生,无钱者死,因此百事朦胧,天下都成瞎帐之事”,这显然是意在言外的。再看明朝当时的情形,一面是外寇,一面是内奸,民众苦痛,盗贼蜂起,不正相象吗?卷三十四《胡少保平倭战功》,写骚扰七省的盗魁王五峰的一节话,最能反映当时社会所以陷于如此混乱的一大原因:
  如今都是纱帽财主的世界,没有我们的世界!我们受了冤枉那里去叫屈?况且糊涂贪赃的官府多,清廉爱百姓的官府少。他中了一个进士,受了朝廷多少恩惠,大俸大禄享用了,还只是一味贪赃,不肯做好人,一味害民,不肯行公道。所以梁山泊那一班好汉,专一杀的是贪官污吏!
  “官逼民反”,事实上情形就是如此。这些官又是些怎样的人物呢?“不过做了几篇括帖策论,骗了一个黄榜进士,一味只做害民贼,掘地皮,将这些民脂民膏回来,造高堂大厦,买妖姬美妾,广置庄园,以为姬妾逸游之地。收畜龙阳、戏子、女乐,何曾有一毫为国为民之心,还要诈害地方邻里,夺人田产,倚势欺人。这样的人,狗也不值!”(卷二十九《祖统制显灵救驾》)当时多的是这样的官!官场的情形,也黑暗到了极点。卷二十《巧伎佐夫成名》结诗道:
  世道歪斜不可当,金银声价胜文章。
  开元通宝真能事,变乱阴阳反故常!
  赌博得财称才子,乱洒珠玑到处扬。
  悬知朝野公行贿,不惜金银成斗量!
  这就是说,当时贿赂公行,就是考场的功名,也可以用钱来买。像这样的人都跑去做官,天下那里还有太平日子?上行下效,是必然的。官吏既然贪污,衙门中人当然无往而不要钱,因此那些“誊那走赞,藏头露尾,飞烧诈害,捉本替死,倒提年月,洗补文书”(卷三十《马神仙骑龙升天》)之事,便到处发生,从“夹棍拶子,片竹枷锁,终日敲打”,逼取金钱。或者是“舞文弄墨,狐假虎威,吓诈民财,逼人卖儿卖女,活嚼小民”(卷二十《巧伎佐夫成名》),都是他们所干的买卖!
  书里很有几篇平话,专门辛辣的对这样一些人加以讽刺,而且写得极好。如卷四《愚郡守玉殿生春》,虽然戴着因果报应的外衣,实也是写不识之无的人反而能得功名,做大官,发财,被目为学识渊博的人。《巧伎佐夫成名》一卷,尤其是骂尽了这一班人。写一个不识之无只会赌博的家伙,他自己倒也不存非分想,可是一个欢喜他的伎女,却觉得他傻,告诉他方法,把他变成了一个大作家,官位也爬得很高。那伎女根据她自己伎院生活的经历,很知道这些举人进士,大都是“七上八下”、“文理中半”、“一窍不通”的人。那些真有学问的,因“不肯屈志于人,好高使气,不肯去营求钻刺,反受饥寒寂寞之苦”。她认定既有钱可以夤缘,便不怕不中,不怕没有官做。所以她先替他“打墙脚”。怎样叫做“打墙脚”呢?那伎女曹妙哥道:
  如今你素无文名,若骤然中了一个进士,毕竟有人议论包弹着你。你可密密请一个大有意思之人,做成诗文,将来妆在自己姓名之下,求个有名目的文人才子,做他几篇好序在于前面,不免称之、赞之、表之、扬之,刻成书板,印将出去,或是送人,或是发卖,结交天下有名之人,并一应带纱帽的官人,将此诗文为进见之资。若是见了人,一味谦恭,只是闭着那张鸟嘴,不要多说多道,露出马脚。……出名之后,大摇大摆,谁人敢批点他不济二字来?……
  这是明朝的《儒林外史》,也是那时的“登龙术”,使女毕竟比秀才聪明懂得世故的多!周清原这样的寄托,自有其一腔愤慨。再如卷七《觉阇黎一念错投胎》里论“拍马”道:
  “就是他放一个屁,也还威行千里。那些奉承他的,还要把这个屁顶在头上,当道救命符箓,捧在鼻边,只当外国的返魂香。吸在口里,还要咬唇咂舌,嚼出滋味。定要把这个屁自己接得个十分满足,还恐怕人偷接了去。”更反映了一班阿谀逢迎的人的丑态百出。
  像这样的腐败、黑暗,吏治坏到如此,那能不外侮叠来,盗贼蜂起,民不聊生,国亡无日呢?因此,《西湖二集》在平话小说中,虽不是怎样特好的著作,但它所具有的时代意义是很强的。至少读者会有这样感受。讽刺的辛辣,文章的流利,自也是此书最大的特长。周清原这个人,不仅是满腹长才,抑且狂放不羁,其抵掌而谈,嫁笑怒骂,四座风生的情景,即今日,犹能仿佛于书中见之。
  《西湖二集》里也有不少的关于杭州风俗的记录。譬如写朱淑真历史的卷十六《月下老错配本属前缘》,就有一大段说到杭州的正月。说:“杭州风俗,元旦五更起来,接灶拜天,次拜家长,为椒柏之酒,以待亲戚邻里。签柏枝于柿饼,以大橘承之,谓之‘百事大吉’,以见新年利市之意。”又说杭州人的火葬:“杭州风俗,小户人家,每每火葬。投骨于西湖断桥之下,白骨累累,深为可恨。”更有一阕《蝶恋花》记杭州的元旦风俗,说是:“接得灶神天未晓,炮杖喧喧要催开门早。新褙钟馗先挂了,大红春帖销金好。炉烧苍术香缭绕,黄纸神牌,上写天尊号。烧得纸灰都不扫,斜日半街人醉倒。”记得很详细。又如写杭州酒楼上的情形:
  每酒楼各分小阁十余,酒器都用银以竞华侈。每处各有私名妓数十人,时装艳服,夏日茉莉盈头,香满绮陌,凭槛招邀,叫做“卖客”。又有小鬟,不呼自至,歌吟强聒,以求支分,叫做“擦坐”。又有吹萧、弹阮、息气、锣板、唱歌、散耍等人,叫做“赶趁”。又有老妪,以小炉炸香为供,叫做“香婆”。又有人以法制青皮、杏仁、半夏、缩砂、豆蔻、小蜡茶、香药、韵姜、砌香、橄榄、薄荷,到酒阁分裱得钱,叫做“撒(口暂)”。又有卖玉面狸、鹿肉、糟决明、糟蟹、糟羊蹄、酒蛤蚓、柔鱼、虾茸、(鱼孱)干,叫做“家风”。又有卖酒浸江遥、章举、蛎肉、龟脚、销管、密丁、脆螺、鲎酱、虾子鱼、(制鱼)鱼诸海味,叫做“醒酒口味”。凡下酒羹汤,任意索唤,就是十个客人,一人各要一位,也自不妨。过卖铛头,答应如易而来。酒未至,先设看菜数碟,及举杯,则又换细菜。如此屡易,愈出愈奇,极意奉承。或少忤客意,或食次少迟,酒馆主人,便将此人逐出。以此酒馆之中,歌管欢笑之声,每夕达旦,与朝天车马相接,虽暑雨风雪,未尝稍减。(卷十一《寄梅花鬼闹西阁》)
  这不过是略举其一二,若全加择录编排,那是有一篇《杭州风俗志》好写的。像这样的盛况,现在是没有了。不但现在,就是张宗子做“梦寻”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堪回首”之想。游览之胜,《西湖二集》里也写得很多。要以卷二《宋高宗偏安耽逸豫》写得最繁复,也最高妙,景物之幽,园亭之胜,无一不到。
  看其间的一节:
  画船小舫,其多如云。至于果蔬、羹酒、关扑、宜男、戏具、闹竿、花篮。画扇、彩旗、糖鱼、粉饵、时花、泥孩儿等样,名为“湖上土宜”。又有珠翠冠梳、销金彩段、犀钿漆窑玩器等物,无不罗列。或有以轻桡趁逐求售者,歌妓舞鬟,严装炫卖,以待客人招呼,名为“水仙子”。至于吹弹舞拍、杂剧撮弄、鼓板投壶、花弹蹴踘、分茶弄水、踏滚木、走索、弄瓦、弄盘、讴唱、教水族飞禽、水傀儡、鬻道术戏法、吞刀吞火、烟火、起轮、走线、流星火爆、风筝等样,都名为“赶趁人”。其人如蚁之多,不可细说。
  像后面所述的一些游戏,有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已很难考了。刘侗《帝京景物略》也曾述京师种种儿戏,有些现在也是很难理解的。那时的西湖,因帝都及邻近帝都的关系,其盛况比现在繁盛,是可能的。书里又写到观潮的故事:
  先前有澉浦、金山都统司五千人在下江,至是又命殿司新刺防江水军,临安水军并行操演。军船一带,雁翅船摆开在于江口。西兴、龙山两岸,共千余只。各军都戎装披挂,戈甲旗帜,耀日鲜明。管军官在江面上,分布五阵,摇旗呐喊,飞刀舞槊,各船进退,如履平地一般,点放五色烟炮,满于江面。及烟收炮息,诸船尽藏,不见一只。那时自龙山以下,贵邸豪民,彩幕绵亘,三十余里,挨肩叠背,竟无行路。连隔江西兴一带,也都抓缚幕次,悬挂锦绣,江面之上,有如铺锦一般。须臾海门潮头一点将动,那惯弄潮的,当先率领百余人,手持十幅彩旗,直到海门迎潮,踏浪争雄,出没于波涛之中,并无漂溺。少顷潮来,欢声喧嚷。又有踏滚木、水傀儡、水百戏、水撮弄诸人各呈伎艺。
  从未看到过浙江潮,不知现在的海宁观潮,亦有此盛况否?大概是舍潮而外,是早已一无所有了罢?这些当然也是属于风俗之类,其余不再举了。
  明代的社会生活状况,反映在《西湖二集》里的,略如上述。这些以外,还有要提到的,有卷三十《马神仙骑龙升天》,卷十《徐君宝节义双圆》,前者写一个道人的神术,颇有些和《天方夜谈》相似。似据《马自然传》而作。如写庙里的和尚得罪了他,他马上用了一个法术,便使三百和尚,如石头似的站立着不能动。如写这道人向菜园主人求一点青菜不被允许反遭痛骂。他气恼不过:
  遂于纸上画一只白鹭,用水一喷,变成真白鹭一只,飞入他菜畦之中,长一嘴,短一嘴,啄那菘菜。园主人赶来,那白鹭便飞起,略略走开,又飞下啄个不了。这园主人跑来跑去连脚也跑酸。马自然又画一只小哈巴狗儿,用水一喷,也变成一只真哈巴狗儿,赶那白鹭。白鹭乱飞,狗儿乱跑,把几畦好菘菜尽数踏坏。
  其实这“踏坏”是假的。这是非常有趣的孩子们的故事。后一篇所以值得注意,却是里面谈到了《水浒传》里的人物张顺。来斯行《槎庵小乘》曾经纪过这一人物,《西湖二集》又提到了,依旧说的是他和张贵救襄阳身死的故事。写到立祠后,并赞之以诗:
  忠臣张顺救襄阳,力战身亡庙祀双;
  此是忠臣非盗贼,休将水浒论行藏。
  与一般平话有不同处,就是“入话”较多,有时在正式故事之前,往往用三个或四个,不像其他至多只有一则,或者不用。“入话”里颇有些好的,如“梅妃”、“绿珠”、“鱼篮观音”、“白螺女”。这“入话”有如弹词之有“开篇”。所不同的是“平话”里的“入话”,内容一定要和本文所述者有连系,不像开篇与大书内容绝对的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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